盟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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盟誓
一轉眼月餘過去，禹菲去美國的事情也開始進入了到計時，各項材料和手續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。這段時間呂澤峰和禹菲每天形影不離，感情也逐漸升溫。隨著禹菲離開的日子越近，呂澤峰的眉頭也開始鎖得越深。他這才覺得也許真的像禹菲所說的一樣，只有當擁有了一個人再失去她的時候，才會覺得寂寞，才會患得患失。
而禹卿自從發現禹菲沒有反抗不去美國的意思，也就不再盯得那麽緊了。恰逢這陣子，新雨教育集團進入了上市籌備最關鍵的階段，她也因此變得更加忙碌，經常很久都不見她聯絡，也不知道人又跑到哪個城市去了。
終於，再過幾天禹菲就要出發了。禹卿打電話給她，讓她回淩州一趟去取辦理好的機票和證件。
於是就在這個周末，呂澤峰開車帶著禹菲返回了淩州。
回去的路上，禹菲還在幫呂澤峰做心理建設：“你別緊張，見到我姐之後你沈默就好，讓我來說。”
“呵呵，見你姐我有什麽好緊張的？”呂澤峰笑著說。
“真的？”禹菲側過頭懷疑地看著他，“你不覺得我姐當了幾年校長之後更強勢了嗎？我都不敢得罪她，何況是你？”
“什麽叫何況是我？”呂澤峰莫名其妙。
“你被我姐管著的日子比我還要長很多吧？”
禹菲這麽一說，呂澤峰立刻想起從小到大禹卿到處追蹤他、管束著他的那些過往，還真是暗自打了一個激靈！只是嘴上仍然不服輸地說：“我只是不與你姐計較罷了！”
“我也不戳穿你，總之待會兒你最好不要說話，萬一說錯了什麽讓她生氣，回頭挨訓的還是我。”禹菲伸出一根手指點著呂澤峰說。
“好吧……”呂澤峰也不與她糾纏，隨意地應著。
禹菲心滿意足地笑著，又去翻看自己的手機。
“怎麽了？你姐還沒回消息？”
“嗯，可能是有什麽事吧。我和她說了今天要回來，她空閑了應該會打給我的。”禹菲說，“對了，待會兒到了淩州先去趟家附近的派出所。”
“哦？去做什麽？”呂澤峰感到有些意外。
“總之去一下嘛！”
猜想她是又有什麽鬼主意，呂澤峰也未與她計較，徑直開去。
到了地方，兩人剛邁上臺階，迎面與剛從裏面走出來的兩個人打了一個照面，其中一個就驚訝喚道：“小菲？”
禹菲一擡頭，看到叫住她的這個一臉胡茬的中年男人，驚喜道：“老曲！”接著就走上前去，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。老曲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見狀，笑了笑也就先走了。
“你怎麽回來了？哎呀，有多少年沒見你了，都長這麽高了，大姑娘了！”老曲上下打量著禹菲，滿臉寵溺的笑意。但他銳利的眼光很快便捕捉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呂澤峰，眉頭一皺問道：“你怎麽在這兒？”
“哎呀，你看他幹嘛？特意來看你的是我呀！”禹菲連忙打馬虎眼。她這麽多年耳濡目染，當然也知道老曲對呂澤峰敵意相當大。
“小菲，你姐沒和你說嗎，這小子對她做了什麽？你還和他來往？”當著呂澤峰的面老曲也毫不避諱，語重心長地對禹菲說。
“我知道，我都知道！”禹菲說，“老曲，他只是我雇來的司機，給我打折而已，你別擔心，行嗎？”
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糾葛，一時半會兒哪裏能夠理得清楚。更何況，老曲對呂澤峰成見已深，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開的。
所以禹菲也不給他多說的機會，抓著他胳膊說：“你過來，我給你帶了禮物！”
呂澤峰聽她這樣說，才明白原來出發之前買的一箱好酒是做這個用的。於是配合地走到車邊，從後備箱中把酒搬了出來。
但接著就看見禹菲向他猛使眼色，意思好像是讓他先上車，無奈也只好先行坐回車上。
老曲見到好酒當然開心，但還是很惦記禹菲這邊，又拉著她說：“聽我的，別跟他來往！你看看因為他你姐都快三十了還沒結婚，你要是也這樣的話，你叔我就太難過了！”
“我知道了！老曲，曲叔！你放心吧，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，我都二十多歲啦！”禹菲在他耳邊大聲喊著。
“我當時勸你姐的時候她也是這麽說的，結果呢？”老曲憤憤然地說，接著又說，“你小點兒聲，我耳朵還沒背呢！”
禹菲又和他調笑了半天，這才回到車上，喊呂澤峰開車。結果車都開出去了一大段，老曲還站在那裏向他們的去處張望著，一臉的憂慮。
又見呂澤峰一言不發地只顧開車，禹菲問：“怎麽？生氣了？”
“呵呵，”呂澤峰笑著，“我都習慣了，怎麽會為了這個生氣？我只是在想，如果我有什麽對不起你，他這次會不會一槍崩了我。”
“那我可不答應！”禹菲說，“要是你對不起我，也是我親自收拾你，用不著別人。”
“你嗎？你有這個本事收拾我嗎？”呂澤峰斜眼看她。
“別忘了，我也有槍哦……”禹菲臉上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。
呂澤峰笑，他送禹菲的那把□□PPK確實有一定的殺傷力。他隨即想起上次去荒州的事情，笑道：“少來了，我可不是丁大破，沒那麽容易被你忽悠住！”
接下來兩人就有些無所事事，索性就在市裏到處閑逛著，去了幾處之前熟悉的地方，又聊起一些從前的事情。彼時兩人還情如兄妹，此時又牽手成伉儷，不禁有些感慨命運真的奇妙！
“你有沒有聽過一首詩？”走在曾經同坐的大壩邊，禹菲這麽問呂澤峰道。
“什麽詩？”
“君生我未生，我生君已老。”
“誰說我老了？”呂澤峰笑，“你出生的時候我還在上小學怎麽就老了？”
“你別打岔！重點在後面兩句：恨不生同時，日日與君好。”禹菲拉著呂澤峰的手，一字字念著。
“你現在不是天天和我在一起了嗎？還恨什麽？”呂澤峰伸手撫過禹菲的臉，溫柔地望著她，“別學古人的矯情！”
“我原本也不喜歡他們的酸氣，但有的時候他們的詩句真的很能表達心境！想來不管是古人還是今人，在某些情況下產生的情緒都是差不多的吧。”禹菲說。
“你到底想說什麽呀？”呂澤峰發現禹菲臉上有一些少見的哀傷神色。
“我走了之後，你好好照顧自己，不許去看其他的女人！”禹菲突然說。
“哦，原來是你是在擔心這件事啊……誰讓你要出國呢，哪裏怪得了我？”呂澤峰故意這樣說著。
結果就看到禹菲拿出手機在撥號，嘴裏說著：“我現在就告訴我姐我不去美國了！”
“哎哎哎，我怕了你！別打！我答應你還不行嗎？”呂澤峰連忙阻止，接著又說，“放心吧，和你在一起之後我再也看不上別的女人了。”
”怎麽呢？”禹菲明知道他在甜言蜜語，還是得意地笑起來，想聽得更多。
呂澤峰伸出手，用掌緣沿著禹菲臉的輪廓輕輕撫過，說道：“這天底下哪還有比你更可愛、更聰明、更細心……更伶牙俐齒、更胡攪蠻纏、更出乎意料、更詭計多端、更睚眥必報……”
禹菲起先聽得開心，閉起眼睛感受著呂澤峰溫柔的手指，但聽到“胡攪蠻纏”一節已經睜開了眼睛，再聽到後面，已經瞪起眼睛，伸手就要去打呂澤峰，卻被呂澤峰輕巧地接住，繼續對著她說道：“……讓我這麽喜歡、這麽牽掛、這麽想趕緊娶回家，一輩子守著的女人呢？”
這話讓禹菲頓時楞住，但呂澤峰看著她的眼神是如此自然、如此確信，一點兒玩笑的意味都沒有，一時竟然沒有想到什麽措辭能化解內心的羞怯，頓時紅了臉。
“我都這樣說了，該你了！”呂澤峰把禹菲拉近，環住她的腰，貼近她的臉說。
“該我什麽？”禹菲問。
“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，如果你遇到帥哥怎麽辦？”
“哦，那要看帥到什麽程度了……”禹菲捏著下巴說，緊接著就感覺呂澤峰的手臂忽地收緊，臉也靠得更近，生怕他又當眾做點什麽出格的事來，急急地說道：“如果實在太帥了，我就自戳雙目！看不見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麽想法了！行了吧？”
“不行，重說！”呂澤峰假裝虎著臉說。
“呃……那我就對他說，這位少年，盡管你面容俊朗、骨骼輕奇，但我家已有賢夫，他雖然不帥，年紀也比我老很多，但我愛了他好多好多年，好不容易到手可不能輕易浪費，未來還打算和他廝守一輩子，求您高擡貴手趕緊主動消失，別害我前功盡棄，抱憾終生……”禹菲連珠炮一般說了一串，說得呂澤峰一楞一楞，等回過味兒來才又好氣又好笑道：“瘋丫頭！”說罷，在她粉嫩的小嘴上輕吻了一下。
兩人一起逛到天色將黑，也沒有接到禹卿的聯絡。禹菲打了電話給她，禹卿也沒有接。
“會不會她在路上開車不方便接呢？”呂澤峰說，“要不先回我家，稍後她打過來再說。”
兩人回到呂家老宅的時候，已經是晚上八點。禹菲進門一看，雖說到處都蓋著苫布，但屋內的灰塵還是很厚。
“要不去找個酒店住？”呂澤峰問。
“不，我想住在這兒。”禹菲說著，兩人就把屋內簡單打掃了一下，再一看表已經十點多了。
“你姐會不會今天不回來了？”
“那也應該打電話跟我說一聲啊！”禹菲一臉的疑惑。
“她公司上市的事情最近是不是到了重要階段了，會不會臨時開閉門會去了？”呂澤峰猜測，“要不你先睡吧，怎麽也得等明天再說了。”
這話倒是十分合理，禹菲聽了，也只好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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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轉眼月餘過去，禹菲去美國的事情也開始進入了到計時，各項材料和手續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。這段時間呂澤峰和禹菲每天形影不離，感情也逐漸升溫。隨著禹菲離開的日子越近，呂澤峰的眉頭也開始鎖得越深。他這才覺得也許真的像禹菲所說的一樣，只有當擁有了一個人再失去她的時候，才會覺得寂寞，才會患得患失。
而禹卿自從發現禹菲沒有反抗不去美國的意思，也就不再盯得那麽緊了。恰逢這陣子，新雨教育集團進入了上市籌備最關鍵的階段，她也因此變得更加忙碌，經常很久都不見她聯絡，也不知道人又跑到哪個城市去了。
終於，再過幾天禹菲就要出發了。禹卿打電話給她，讓她回淩州一趟去取辦理好的機票和證件。
於是就在這個周末，呂澤峰開車帶著禹菲返回了淩州。
回去的路上，禹菲還在幫呂澤峰做心理建設：“你別緊張，見到我姐之後你沈默就好，讓我來說。”
“呵呵，見你姐我有什麽好緊張的？”呂澤峰笑著說。
“真的？”禹菲側過頭懷疑地看著他，“你不覺得我姐當了幾年校長之後更強勢了嗎？我都不敢得罪她，何況是你？”
“什麽叫何況是我？”呂澤峰莫名其妙。
“你被我姐管著的日子比我還要長很多吧？”
禹菲這麽一說，呂澤峰立刻想起從小到大禹卿到處追蹤他、管束著他的那些過往，還真是暗自打了一個激靈！只是嘴上仍然不服輸地說：“我只是不與你姐計較罷了！”
“我也不戳穿你，總之待會兒你最好不要說話，萬一說錯了什麽讓她生氣，回頭挨訓的還是我。”禹菲伸出一根手指點著呂澤峰說。
“好吧……”呂澤峰也不與她糾纏，隨意地應著。
禹菲心滿意足地笑著，又去翻看自己的手機。
“怎麽了？你姐還沒回消息？”
“嗯，可能是有什麽事吧。我和她說了今天要回來，她空閑了應該會打給我的。”禹菲說，“對了，待會兒到了淩州先去趟家附近的派出所。”
“哦？去做什麽？”呂澤峰感到有些意外。
“總之去一下嘛！”
猜想她是又有什麽鬼主意，呂澤峰也未與她計較，徑直開去。
到了地方，兩人剛邁上臺階，迎面與剛從裏面走出來的兩個人打了一個照面，其中一個就驚訝喚道：“小菲？”
禹菲一擡頭，看到叫住她的這個一臉胡茬的中年男人，驚喜道：“老曲！”接著就走上前去，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。老曲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見狀，笑了笑也就先走了。
“你怎麽回來了？哎呀，有多少年沒見你了，都長這麽高了，大姑娘了！”老曲上下打量著禹菲，滿臉寵溺的笑意。但他銳利的眼光很快便捕捉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呂澤峰，眉頭一皺問道：“你怎麽在這兒？”
“哎呀，你看他幹嘛？特意來看你的是我呀！”禹菲連忙打馬虎眼。她這麽多年耳濡目染，當然也知道老曲對呂澤峰敵意相當大。
“小菲，你姐沒和你說嗎，這小子對她做了什麽？你還和他來往？”當著呂澤峰的面老曲也毫不避諱，語重心長地對禹菲說。
“我知道，我都知道！”禹菲說，“老曲，他只是我雇來的司機，給我打折而已，你別擔心，行嗎？”
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糾葛，一時半會兒哪裏能夠理得清楚。更何況，老曲對呂澤峰成見已深，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開的。
所以禹菲也不給他多說的機會，抓著他胳膊說：“你過來，我給你帶了禮物！”
呂澤峰聽她這樣說，才明白原來出發之前買的一箱好酒是做這個用的。於是配合地走到車邊，從後備箱中把酒搬了出來。
但接著就看見禹菲向他猛使眼色，意思好像是讓他先上車，無奈也只好先行坐回車上。
老曲見到好酒當然開心，但還是很惦記禹菲這邊，又拉著她說：“聽我的，別跟他來往！你看看因為他你姐都快三十了還沒結婚，你要是也這樣的話，你叔我就太難過了！”
“我知道了！老曲，曲叔！你放心吧，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，我都二十多歲啦！”禹菲在他耳邊大聲喊著。
“我當時勸你姐的時候她也是這麽說的，結果呢？”老曲憤憤然地說，接著又說，“你小點兒聲，我耳朵還沒背呢！”
禹菲又和他調笑了半天，這才回到車上，喊呂澤峰開車。結果車都開出去了一大段，老曲還站在那裏向他們的去處張望著，一臉的憂慮。
又見呂澤峰一言不發地只顧開車，禹菲問：“怎麽？生氣了？”
“呵呵，”呂澤峰笑著，“我都習慣了，怎麽會為了這個生氣？我只是在想，如果我有什麽對不起你，他這次會不會一槍崩了我。”
“那我可不答應！”禹菲說，“要是你對不起我，也是我親自收拾你，用不著別人。”
“你嗎？你有這個本事收拾我嗎？”呂澤峰斜眼看她。
“別忘了，我也有槍哦……”禹菲臉上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。
呂澤峰笑，他送禹菲的那把□□PPK確實有一定的殺傷力。他隨即想起上次去荒州的事情，笑道：“少來了，我可不是丁大破，沒那麽容易被你忽悠住！”
接下來兩人就有些無所事事，索性就在市裏到處閑逛著，去了幾處之前熟悉的地方，又聊起一些從前的事情。彼時兩人還情如兄妹，此時又牽手成伉儷，不禁有些感慨命運真的奇妙！
“你有沒有聽過一首詩？”走在曾經同坐的大壩邊，禹菲這麽問呂澤峰道。
“什麽詩？”
“君生我未生，我生君已老。”
“誰說我老了？”呂澤峰笑，“你出生的時候我還在上小學怎麽就老了？”
“你別打岔！重點在後面兩句：恨不生同時，日日與君好。”禹菲拉著呂澤峰的手，一字字念著。
“你現在不是天天和我在一起了嗎？還恨什麽？”呂澤峰伸手撫過禹菲的臉，溫柔地望著她，“別學古人的矯情！”
“我原本也不喜歡他們的酸氣，但有的時候他們的詩句真的很能表達心境！想來不管是古人還是今人，在某些情況下產生的情緒都是差不多的吧。”禹菲說。
“你到底想說什麽呀？”呂澤峰發現禹菲臉上有一些少見的哀傷神色。
“我走了之後，你好好照顧自己，不許去看其他的女人！”禹菲突然說。
“哦，原來是你是在擔心這件事啊……誰讓你要出國呢，哪裏怪得了我？”呂澤峰故意這樣說著。
結果就看到禹菲拿出手機在撥號，嘴裏說著：“我現在就告訴我姐我不去美國了！”
“哎哎哎，我怕了你！別打！我答應你還不行嗎？”呂澤峰連忙阻止，接著又說，“放心吧，和你在一起之後我再也看不上別的女人了。”
”怎麽呢？”禹菲明知道他在甜言蜜語，還是得意地笑起來，想聽得更多。
呂澤峰伸出手，用掌緣沿著禹菲臉的輪廓輕輕撫過，說道：“這天底下哪還有比你更可愛、更聰明、更細心……更伶牙俐齒、更胡攪蠻纏、更出乎意料、更詭計多端、更睚眥必報……”
禹菲起先聽得開心，閉起眼睛感受著呂澤峰溫柔的手指，但聽到“胡攪蠻纏”一節已經睜開了眼睛，再聽到後面，已經瞪起眼睛，伸手就要去打呂澤峰，卻被呂澤峰輕巧地接住，繼續對著她說道：“……讓我這麽喜歡、這麽牽掛、這麽想趕緊娶回家，一輩子守著的女人呢？”
這話讓禹菲頓時楞住，但呂澤峰看著她的眼神是如此自然、如此確信，一點兒玩笑的意味都沒有，一時竟然沒有想到什麽措辭能化解內心的羞怯，頓時紅了臉。
“我都這樣說了，該你了！”呂澤峰把禹菲拉近，環住她的腰，貼近她的臉說。
“該我什麽？”禹菲問。
“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，如果你遇到帥哥怎麽辦？”
“哦，那要看帥到什麽程度了……”禹菲捏著下巴說，緊接著就感覺呂澤峰的手臂忽地收緊，臉也靠得更近，生怕他又當眾做點什麽出格的事來，急急地說道：“如果實在太帥了，我就自戳雙目！看不見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麽想法了！行了吧？”
“不行，重說！”呂澤峰假裝虎著臉說。
“呃……那我就對他說，這位少年，盡管你面容俊朗、骨骼輕奇，但我家已有賢夫，他雖然不帥，年紀也比我老很多，但我愛了他好多好多年，好不容易到手可不能輕易浪費，未來還打算和他廝守一輩子，求您高擡貴手趕緊主動消失，別害我前功盡棄，抱憾終生……”禹菲連珠炮一般說了一串，說得呂澤峰一楞一楞，等回過味兒來才又好氣又好笑道：“瘋丫頭！”說罷，在她粉嫩的小嘴上輕吻了一下。
兩人一起逛到天色將黑，也沒有接到禹卿的聯絡。禹菲打了電話給她，禹卿也沒有接。
“會不會她在路上開車不方便接呢？”呂澤峰說，“要不先回我家，稍後她打過來再說。”
兩人回到呂家老宅的時候，已經是晚上八點。禹菲進門一看，雖說到處都蓋著苫布，但屋內的灰塵還是很厚。
“要不去找個酒店住？”呂澤峰問。
“不，我想住在這兒。”禹菲說著，兩人就把屋內簡單打掃了一下，再一看表已經十點多了。
“你姐會不會今天不回來了？”
“那也應該打電話跟我說一聲啊！”禹菲一臉的疑惑。
“她公司上市的事情最近是不是到了重要階段了，會不會臨時開閉門會去了？”呂澤峰猜測，“要不你先睡吧，怎麽也得等明天再說了。”
這話倒是十分合理，禹菲聽了，也只好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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